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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康杂志:中国面临奥运大考
http://www.cnnb.com.cn  中国宁波网  2008年07月30日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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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门,老北京的风情

  “东四西单鼓楼前,王府井前门大栅栏,还有那小小门框胡同一线天”,仅这一句顺口溜,就不知牵扯出多少郁积在 “老北京”们内心深处对前门浓重而复杂的情感……

  采写、摄影/《小康》记者 李漠

  未完的改造

  直到2008年6月21日,前门大街还没有“开门揖客”,高过两米的铁皮围墙,依然阻挡着游客焦渴的目光。

  颇费了些心思,记者才站到了21米宽的前门中央大街上。

  放眼望去,全长845米,青白两色条石铺就的路面,自然少了过去的凹凸。两侧的房屋,灰砖墙面居多。全聚德、中国书店、义昌源等老字号的门脸,已经整饰完毕。五洲大药房的三层楼上“长”出一台时钟,据说是依据原貌复建的。

  街边,摆放着一样的鼓型花盆,栽种着相同品种的花、树。悬挂的街灯共有两种:鸟笼灯还有拨浪鼓灯。“通过街灯,就可区分老建筑区和复古建筑区:鸟笼灯区域是老建筑区;拨浪鼓灯区域是再现历史的新建筑区。”一名戴着安全帽的技术人员向《小康》记者介绍道。

  有着“国门牌楼”美誉的前门五牌楼,建于清代,位于正阳门桥南,是北京最大的木牌楼,它也是前门大街的标志,从这里走进去,才算真正进了前门大街。于是,“老北京”也称前门大街为“五牌楼大街”。

  1958年,由于诸多原因,五牌楼被拆毁。2001年,相关部门曾参照老牌楼的外形,在前门箭楼以南复建过钢筋水泥的五牌搂,被“老北京”指作“假五牌楼”。

  “此次对五牌楼的修缮是严格按照历史照片和文字记载,依照原样在原址复建的。牌楼采用旋子金线大点金手法进行彩绘,牌楼正中书写‘正阳桥’3个金色大字,”北京文物局研究员王世仁为五牌搂作了注解。

  在五牌搂和前门楼子(正阳门)之间,记者看到了传说中的“当当车”。

  “这是北京造的法式‘当当车’,头尾均有驾驶台,司机可以两头开,”现场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车的车长 12米,宽2.3米,高3.7米,能够乘坐84人,845米的单程运行需要10分钟,它也将成为这里唯一的代步工具,票价暂定不低于4元,有五牌楼、鲜鱼口和珠市口3个站点。”

  他还补充说:“这曾经是北京第一代现代化的交通工具!”

  “早年的北京城,马路上跑的车主要就是马车和人力车,后来才有了有轨电车‘当当车’。那车一开起来,司机脚下或者头上的铃铛,就发出叮叮当当声音,提醒行人闪避,‘老北京’就叫它‘当当车’,”6代居住前门的退休老教师刘爷爷告诉《小康》记者:“1921年,北洋政府组建电车公司,1924年12月,北京的第一辆‘当当车’在前门正式使用,那时,共有10辆车往返于前门至西直门之间。”

  “司机和售票员,都穿蓝布制服,戴蓝色加沿帽子。售票员挎个大钱兜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他们很有礼貌,碰上老头儿、老太太,马上搀一把,扶上车,接着就问‘哪位让个座儿给老人?’;每到一站,老早就喊‘王府井……灯市口哩! ’”刘爷爷似乎沉浸在以往的岁月里:“因为被抢了生意,开始,众多人力车夫对‘当当车’还极力抵制,折腾好一阵子啊! ”

  “拆前门五牌搂那年,‘当当车’停运了,转眼50年过去,现在要恢复……”刘爷爷看着记者说:“正所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啊!”

  “什么时候开放,现在难说,我们在抢时间做好收尾工程,但即使不能完工,无论如何,奥运期间,还是要开放几天的,”一位现场管理人员在向记者描绘蓝图:“游人穿过正阳门,走过五牌楼,进入热闹的前门大街,还可以乘坐‘当当车’ ,饱览街旁风光呢。”

  “9个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历史老建筑得以保存,41个门脸及广和楼、中和戏院等被恢复,52个建筑物被复建, 7个现代建筑被加入了历史符号进行改建,并新建了7个纯粹的现代建筑。”一名技术人员告诉记者。

  旧时风月

  “前门的兴盛有赖于两个皇帝,首先要从朱棣说起。”一位明史学家告诉《小康》记者。

  随着1421年正月朱棣迁都北京,京杭大运河北京的漕运终点码头,就由积水潭南移到前门东南的大通桥(现在的东便门),北京的商业中心也从积水潭、鼓楼一带,南移到了前门地区,这一南移,不仅改变了北京的商业格局,也改变了前门的地位。

  老北京城是在朱棣的力挺之下,由元大都改建而来。改建后,元代的11个城门,变成9门,而位于帝京中轴线上,故宫正前方的京城正门儿前门楼子,地位就格外高了,不仅城楼和箭楼高于其它8门,而且惟独它瓮城两侧开有门洞,在箭楼下面也有门洞。这是仅供皇帝到天坛和先农坛祭祀的“御道”。“前门辇路黄沙软,绿杨垂柳马缨花”,康熙年间的孔尚任留下这溢美之词。

  在不凡的前门内,吏、户、礼、兵、刑、工六大部分置东西两侧。于是,与其一门之隔的前门地区,旅店、饭店、会馆、游乐场所自然就多,且分工明确。西打磨厂是客栈、大车店街;西河沿是金融街;鲜鱼口和大栅栏是商业街;大栅栏西北是琉璃厂文化街;西南则是闻名遐迩的“八大胡同”。外地人进京,赶考的,办事的,经商的,多选前门一带下榻。

  到了清朝,前门一带热闹依然,这跟乾隆密不可分,也和内城禁止开设戏院和妓院有关。

  乾隆下江南,带四大徽班进京。四大徽班之春台班和三庆班在此安营扎寨;“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唱戏的不离百顺韩家潭”,老艺人几乎都安家在这一带的胡同。百顺胡同36号,住着文武老生程长庚;40号住着著名武生俞菊笙。

  “‘京师之精华尽在于此,热闹繁华,亦莫过于此’到‘八大胡同’形成气候之后,前门地区想不成为商业文化娱乐中心,都不成了,”这位明史学家告诉记者:“尤其是到了清末的1901年,前门楼子东侧修建了火车站,大清国门被打开,这无疑让前门地区更加繁华。”

  1912年,清灭,民国立。

  那时,前门另外一侧,早已建成了京汉火车站,许多官僚政客视“八大胡同”红灯区为“第二公馆”,前门一带再度繁华。“买鞋内联升,买帽马聚源,买表亨得利,买茶张一元,买咸菜要去六必居,买点心还得正明斋,立体电影只有大观楼,针头线脑最好长和厚”,前门更商业化了。

  这一时期“八大胡同”的大红大紫,不能不提两个人。

  如果没有遇到蔡锷,小凤仙可能永远都是“八大胡同”的一名姿色平平,粗通琴棋书画的妓女,但与蔡锷将军相识之后,就演绎成 “美女英雄”,“千古绝唱”。

  只可惜,蔡公不到40岁便英年早逝。在国人痛悼之时,身穿蓝布大褂的小凤仙出现在北京中央公园公祭现场,送挽联有二。

  之一:万里南天鹏翼,直上扶摇,那堪忧患余生,萍水因缘成一梦;几年北地燕支,自悲零落,赢得英雄夫婿,桃花颜色亦千秋。

  其二: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

  她随即离去。从此,“八大胡同”再无小凤仙。

  据说,祭过蔡公,小凤仙含泪离京,到天津靠替人做手工活命。偶然结识张作霖手下的军官王玉魁,便嫁作四姨太。因涉足鸦片生意,王被张作霖投入大牢。小凤仙变卖所有家产营救,可悲王出狱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1947年前后,小凤仙嫁给锅炉工李振海,李振海一再告诫自家的4个孩子,都要叫她小凤仙妈妈。那时,小凤仙已更名张洗非。

  据其养子回忆,小凤仙虽徐娘半老,却总着旗袍、别手帕招摇过市,而锅碗瓢盆全然不碰,只要饭菜不合口味,就奔街市。

  晚年的小凤仙,常看着一军人旧照痴痴呆呆,每逢询问只道是旧时老友。1954年,患脑血栓与老年痴呆的她与世长辞,草葬于沈阳皇姑区塔湾山林,但如今坟墓何在,已无人确知。

  权当最后的告别

  绝对有理由说,詹姆尔的的确确“疯”了:从欧洲飞来,到前门“谦祥益”老店,就为了给老婆扯上几十米丝绸,而且这已经是第5次了。

  “谦祥益”这幢白色旧洋楼,位于珠宝市街北口、大栅栏牌楼西侧。其门左边墙上,刻着“谦祥益”的“自我介绍” :“北京谦祥益绸缎庄是北京著名的八大祥之一。始建于清道光年间。是目前规模最大,经营品种最全的丝绸专业店。”;右侧,贴着打折广告,店内满是扎成捆的布匹,还有摩肩接踵的顾客。

  自从拆迁的消息公布,有170多年历史的“谦祥益”,就被一拨又一拨挚爱她的顾客包围着。平日每天六七万元的营业额,暴窜到三十多万元。人们买丝绸,还照相,以自己的方式跟“谦祥益”道别。尽管店员一再说,“谦祥益”还会搬回的,但谁敢断定,彼“谦祥益”,就是此“谦祥益”呢?

  身穿“八大祥”、脚踩“内联升”、头顶“马聚源”、腰缠“四大亨”,“老北京”就讲究这个。而“谦祥益”在“ 八大祥”中,起家较早。

  明朝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孟子的后人自直隶枣强迁入山东章丘旧军镇。至孟宏谦之子孟闻助开始发迹。当时,章丘及邻县盛产一种土布,名曰“寨子布”,孟家开始在旧军镇开设“鸿记布庄”收购寨子布到周村及济南等地出售。世代相传,到孟闻助第五代孙孟兴泰时,已由行商变为坐贾。

  1830年,孟兴泰在北京前门外东月墙和济南设立了“谦祥益”布店。

  由于经营有方,生意极为红火,先于前门外鲜鱼口建“谦祥益南号”,光绪8年(1882年)于前门外珠宝市建“ 益和祥”,光绪28年(1902年)于钟鼓楼建“谦祥益北号”。

  那时,北京“谦祥益”主要的服务对象是王公贵族、八旗子弟、达官显贵。随着清王朝的衰落,消费对象变为一些清末的遗老、政党要人、社会名流、新兴的民族资本家和农村的富户。叶盛章、余叔岩、萧长华、马连良等京剧大师,都曾是“ 谦祥益”的长客。著名的京剧科班“富连成”素与“谦祥益”交谊甚厚,其服装也大多由“谦祥益”提供,因此“谦祥益”在京城声名显赫。

  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后,前门外东月墙“谦祥益”老号被烧毁;宣统元年(1909年)于前门外廊坊头条重建“谦祥益”老号。到清末民初,“谦祥益”发展至鼎盛时期,孟家先后在周村、任丘、上海、济南、天津、烟台、苏州、汉口、青岛及日本大阪等地开了27家分店,形成了庞大的“谦祥益”系统,总投资白银400万两,合银圆600万元,比开张之初资产增加百倍,成为全国规模最大的丝绸布匹店,享誉国内外。

  1949年后,“谦祥益”在全国共有24家;1955年9月,北京“谦祥益”被纳入公私合营,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

  沧海桑田,如今“八大祥”,只剩下“谦祥益”和“瑞蚨祥”。

  “2006年4月29日中午12时前,前门地区C地块和H地块上危房必须搬迁完毕”,那年2月中旬,宣武区建委这一通告突然贴在“谦祥益”门边时,董事长兼总经理董文虎和副总经理高慎昌等“谦祥益”的经营者们震惊异常:没有经过评估,看上去跟小伙子一般结实的“谦祥益”怎么就成危房了?

  每天折磨董文虎和高慎昌的还有,他们不得不撒谎:很多跟自己父亲一样年纪的退休老员工闻讯纷纷打来电话,但害怕他们承受不了打击,只好一遍遍地告诉他们“不拆迁”了。

  与“谦祥益”其他人一样,高慎昌家也是几代人工作在“谦祥益”。1936年,他的父亲进入“谦祥益”当学徒, 1979年,高慎昌也像父亲一样,到了“谦祥益”这个老字号。

  “以前‘谦祥益’招伙计,要求严着呢。每两年一次,由柜头推荐参加面试,长相要俊秀,还要能写会算,而且知道礼让进退。因为是山东买卖,一般要老家周村人士担保。”董文虎说。

  到拆迁之时,董文虎已在“谦祥益”足足干了36年,高慎昌也干了27年。“谦祥益”在职的员工有52人,还有退休人员88人,他们的命运无不和“谦祥益”连在一起。

  现有人员如何安置?退休职工生活怎么解决?火燎眉毛之际,董文虎和高慎昌向相关部门进行紧急呼吁:“谦祥益” 属于保护文物,请求“铲下留店”!

  在政协委员、人大代表、新闻媒体等各界的质疑声中,有关部门开始在“谈判”桌前坐了下来。当时“谦祥益”每年的收入已达400多万元,有关部门给的条件则是:要么给你1200万元,你不再回迁;要么按照1200元/平方米的标准赔偿损失费和25元/平方米的标准给予安家费,两者相加,1300多平方米的老店付搬迁及其损失费180万,两年后,可以有条件回迁原址。

  对于“谦祥益”而言,这两个条件都是赔本的买卖。选一次性补偿1200万元,那选新址造新房等所需的费用远远高于这个数;选第二套方案,同样不划算。

  董文虎和高慎昌犹豫不决了:他们真的害怕拥有百年历史的“谦祥益”,毁在自个儿手里,那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与“谦祥益”的景况相同,创建于光绪年间,拥有130年历史的“爆肚冯”,以及“徐记褡裢火烧”等老字号,也出现了“粉丝”簇拥,挥泪而别的场面。

  拆迁消息公布那几天,“爆肚冯”门前每天中午都会出现三四百人排队的“盛况”。人们无法忘记“小六国饭店”的故事:那是爆肚冯”的第三代传人冯广聚的爷爷,当年把“爆肚冯”迁到前门外时,与爆肉马、烫面饺马等5家组成了一个小吃店,被当时各界誉以“小六国饭店”。

  “肚儿是羊肚儿,口北的绵羊又肥又大,羊胃有好几部分:散丹、葫芦、肚板儿、肚领儿,以肚领儿为最厚实……爆肚仁儿有3种做法:盐爆、油爆、汤爆。”梁实秋曾在《雅舍谈吃》中这般回忆着爆肚儿。“爆肚冯”的13种小作料,也独有秘笈:黄的是麻酱、粉红的是豆腐乳、碧绿的是香菜……

  终于,在拆迁通告下发两个月后,董文虎和高慎昌得到消息:“谦祥益”老店不拆了。可他们依然无法放心:回来时,老店会是什么面目呢?前门地区的29家老字号,各自的命运又会怎样呢?作为“老北京”商业的图腾,前门地区,又会是什么样呢?

  这年春节前,开发商再次找来,试图加价收买“谦祥益”,遭到了拒绝。从一开始,董文虎和高慎昌他们的态度就格外明朗:买卖“谦祥益”,绝对免谈。

  后来,“谦祥益”与开发商签了协议。他们当然选择了后一方案,尽管在经济上还是不折不扣地亏了,但“谦祥益” 这老字号能保存下来,还是让他们颇感欣慰。

  冯广聚和他的儿子冯伏生仍然在为“爆肚冯”的经营场地犯难。前门大街这条“天街”,虽说将要在下半年开始营业,他们却把定妥的铺面给退了。原因极其简单:“天街”的天价,让他们只能望楼兴叹。

  “100平米,租金一年50万。”这是天街置业发展有限公司给予“爆肚冯”的优惠,而冯广聚苦笑着算了一笔帐:每平方米38元租金,一碗豆汁就要卖10块钱,一盘爆肚要50块钱。“这还是小吃吗?普通市民,还有谁能吃得起?没有民众基础,‘爆肚冯’还能火么?”冯广聚无可奈何。

  “现在我家的爆肚卖10块钱一碗,如进入天街得卖50元,就是金领也不会来吃了!”冯伏生感慨道。

  月盛斋的掌柜马国琦也有同感:老字号小吃,顾客就是寻常百姓,价格就不能太高,租金高了,价格百姓就接受不了。

  于是,月盛斋几乎与“爆肚冯”同时退了铺面,此外,还有小肠陈等十几家北京百年老字号。他们心里似乎已经明白:这些老字号的回家之路,已经被“天街”的天价门槛,阻断了。

  就在《小康》记者结束采访,准备离开之时,廊坊头条居民李某拉住了记者,他不能平静地说着:“这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前门地区,究竟有碍了谁的观瞻?前门地区的价值,就在于它始终保持着老商业街的风貌,那可是原汁原味的老北京风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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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
稿源: 《小康》杂志  编辑:庄伊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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