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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巨老传统:天冷西风紧,忙轧番薯粉

http://www.cnnb.com.cn 中国宁波网   2014-12-10 13:25:19   稿源: 北仑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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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仑新闻网讯(记者 沈艳露)今年10月的一天,原郭巨镇报道员庞仁文在时隔多年后,又提笔写了一篇名为《郭巨番薯仍有名》的报道,并带到本刊编辑部,向记者说起郭巨曾是浙东一带比较有名的番薯盛产地,与六横、象山齐名。而通常小雪节气至大雪节气间,气温下降明显,就到了制作淀粉的好时节了,这也是郭巨农村的一大盛景。

郭巨老传统:天冷西风紧,忙轧番薯粉

老庞(左)和戴小君在检查淀粉块的干燥程度。

自上周入冬以来,最低气温一度逼近0℃,终于到了轧番薯、做淀粉的好时机。近日,记者来到郭巨大涂塘村里窑厂自然村。村里一条主道上,有很多骑着三轮车载着番薯的村民,他们是从郭巨老城区里的几个村赶过来的,专门来村民刘信苗的作坊轧番薯粉。

番薯是除海鲜、灯具以外郭巨的又一大特产,见证郭巨农村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变化

里窑厂这间小作坊,门口堆着米黄色的番薯渣。“有养猪的人家要就拿去,没人要也只能扔掉了。”作为原郭巨镇的报道员,75岁的庞仁文对这些事记忆犹新:“郭巨山地面积多,从过去到现在一直盛产番薯。过去说起番薯,浙东地区就是六横、象山和郭巨比较有名气。像这种番薯渣,现在六十岁以上的郭巨人基本都吃过。再后来,日子好过点了,番薯渣就成了猪饲料,也有人家用番薯渣酿酒的。”

正在轧粉的福民村村民陆方标也告诉记者,虽然现在看来,番薯渣是糟粕了,但在过去却是郭巨农民的宝贝,尤其是上世纪60年代初,三年困难时期,粮食减产,口粮紧缩。而用番薯渣塌成的“渣头饼”,则是很拿得出手的。庞仁文则清楚地记得,当时郭巨粮管所曾大力收购番薯,并用船只运往宁波市区,给居民户抵供应粮,5斤番薯才能抵1斤大米。

上世纪80年代,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行和经济的放开搞活,郭巨农业结构发生了较大变化。农民可以自由种植了,山上山下花木等经济作物逐年增多,番薯地的规模大大缩减。但即便如此,1988年郭巨番薯仍远销创外汇,庞仁文将这则消息投稿到当时的《北仑科技报》并被刊登。

前段时间之所以再次提笔写了《郭巨番薯仍有名》这篇报道,老庞说是因为他遇到不少从宁波市区特地赶来郭巨买番薯的老人。他们告诉他,宁波人对郭巨的印象,除了灯具、海鲜、“郭巨大食堂”之外就是番薯了,因为郭巨番薯多,价格低廉,一斤才几毛钱,所以他们也愿意一大早坐759路从市区专程来郭巨淘上几十上百斤番薯回去。

过去刨粉都用搓衣板大小的番薯刨,上世纪80年代以后逐渐被轧粉机取代

番薯保存期不是特别长,最多到第二年的清明。但制作成番薯干、淀粉,就能延长保存期。

过去,郭巨多数人家都是有番薯刨的。“一般厉害一点的人,一天下来能刨近1000斤番薯,600-800斤也是不错的成绩。但后来,这种番薯刨就被轧粉机取代了,因为机器一天下来轧几万斤番薯不在话下,效率大大提高,而村民们家里的番薯刨也就渐渐地生锈或者损坏,最后扔掉了,现在几乎找不到人家还在使用了,但并不能排除一个都没有。”老庞告诉记者。

郭巨老传统:天冷西风紧,忙轧番薯粉

戴小君在用番薯刨刨番薯。

经过一周的打听、寻找,12月8日上午,老庞带记者来到郭巨东门村赫赫有名的戴家大院。今年71岁的戴小君,是郭巨老城区出了名的农村宴席厨师,他还在用番薯刨刨粉。这张刨是老伴马幼华的父亲留下来的,也有上百年历史了,上面还刻着老丈人的名字——“馬松茂”。

整张番薯刨大小跟搓衣板差不多,上面几十道横档上密布锯齿。刨粉的时候,将这张刨往水缸或木桶上一架,左右手各拿一个洗净的番薯往刨上来回用力摩擦,番薯粉浆就从刨的缝隙处流下。

“上世纪80年代起,轧粉机就出现了,手工刨也就是从那时起慢慢被淘汰的。”戴小君回忆道,“我比较喜欢这些老货,所以家里还藏着不少这样的‘古董’。”

大涂塘村村民刘信苗自制轧番薯机、木桶、米桥、筲箕,开起番薯轧粉小作坊方便郭巨父老

刘信苗此前是做木工的,很喜欢捣鼓机械,作坊里的这台番薯轧粉机就是他自己动手做的。他告诉记者,之前郭巨就双岙村和大岭下村这两个地方有轧粉的机器,但这两个村都在郭巨城外,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加上番薯又重,郭巨城区几个村的村民也都上了年纪,想要去轧粉着实不容易。

郭巨老传统:天冷西风紧,忙轧番薯粉

刘信苗(左)用自制的轧番薯机给村民们加工。

大概四五年前,刘信苗凭借对机械的熟稔,便自制了轧番薯机,还配套打了木桶、米桥、筲箕,这些都是制粉的要件。刘信苗起初是帮自家族亲轧,效果很好,后来名气渐渐传了开去,现在郭巨城区附近六七个村的村民都来这里轧粉。“一些人家拆房子了,不要的碎木板都会给他,他本身就是做木匠的,就废物利用,把这些碎木板打成了一副副木桶、米桥。”刘信苗的大嫂告诉记者。

“不光是这样,番薯轧粉前要洗干净,后面就是小河,信苗心肠好,还专门打造了好几条小板凳,给我们放河埠头,坐着洗番薯就不会累。”一位前来轧粉的阿婆告诉记者。

轧粉是柴郭地区老传统,晾晒淀粉需要低温、西北风和太阳

在刘信苗这间小作坊的空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桶和水缸。“这些木桶从大到小分别是沉淀桶(简称‘淀桶’)、刨粉桶(简称‘刨桶’)和洗桶,作用分别是沉淀淀粉、接刨(轧)出来的番薯粉、清洗刨(轧)出来的番薯粉。”刘信苗介绍说。

郭巨老传统:天冷西风紧,忙轧番薯粉

滤洗前,陆方标往大筲箕里倒水。

郭巨老传统:天冷西风紧,忙轧番薯粉

村民陆方标正在使劲摇晃大筲箕里的番薯糊浆。

番薯轧糊后,通常要滤洗三次。滤洗时,在洗桶上架上米桥,再在米桥上架大筲箕,然后把番薯糊倒入垫有纱布的大筲箕中,再向大筲箕中倒上两三桶水,左右使劲摇晃大筲箕,细粉和在水中,从大筲箕中漏到洗桶。这样洗三次,筲箕里剩下的便是番薯渣,残留的细粉已经很少了。

洗下去的粉放在淀桶(或缸)中,第二天一早,这些粉的主人就会来把上层水舀掉或放掉,将湿淀粉装到自带的桶里运走。“每天早上7点不到,很多人就来取粉,挤满了人。因为我这里淀桶(缸)不够,他们不取走,后面的人没法轧粉。”刘信苗说。

不做木匠后,刘信苗种起了花木。自从轧粉作坊办起来后,每年过了小雪节气,气温降低明显,郭巨人都要来轧粉,所以他一天到晚都呆在作坊里。像今年小雪节气时还没入冬,气温还不怎么低,那就会往后延到大雪节气前后。“轧粉一定要等到天冷,否则出来的淀粉会泛黄,品质不好。这些天温度低,轧粉最好不过了。”刘信苗说。

如果是自家制粉,没这么大的量,也不需要大筲箕,过去郭巨人就用那种旧式蚊帐起到过滤作用。“现在的蚊帐不行,孔太大了,我就用筛松花粉的小筛子代替,以前我们都用大卷筛。”戴小君说。记者看到,不过戴小君家的小筛子和蒸小笼包的蒸笼很相似,只不过底下是层纱布。

晒粉的时候,村民们会拿出番薯笠,上铺一层干净的布,从桶里一块块撬出湿漉漉的淀粉,开始晾晒。“西北风、低气温、出太阳,这是晾晒淀粉的三要素。”戴小君说,“虽然撬出来的湿粉是一块块的,但晒干了,淀粉块自然就会碎开来,用手轻轻一碰就呈粉状了,干粉装进小缸里,平时做羹就取一点。”“如果天气条件不理想或者没时间,那就把淀粉暂时‘养’在清水里好了,不会坏的。”马幼华补充道,至于这是什么道理,大家也说不上来,只说这是郭巨人祖上传下来的经验做法,且屡试不爽。

老庞统计过,一般100斤番薯可以制成16-18斤湿淀粉,经晾晒可得10-11斤干淀粉。“每年冬天轧番薯粉是我们郭巨人的一件大事,这种习俗和手艺,在过去柴桥以东地区很流行,出了柴桥就没怎么看到了,现在只有我们郭巨还保留着。”老庞对此颇为自豪。

原标题: 郭巨老传统:天冷西风紧,忙轧番薯粉
编辑: 陈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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