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童春艳 郑晓宇
当选理由:他七年如一日,穿梭于社区的“水泥森林”,哪里最臭就往哪里跑,一年365日,几乎日日无休。六十多岁的人,一直冲在前面,任劳任怨。
一头汗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脑壳上,一双白色的劳工手套转眼变得黑乎乎的。虽然事先对钱善德的工作记者心里有所准备,但真正见到他工作状态时,还是有些本能的抗拒。
67岁的钱善德,是东南社区的掏粪工,在旁人眼里,这是一个不太体面的工作,但钱师傅一干却是7年。
“总得有人干这活,我是农民出身,这么脏活、累活不算什么。”
穿着一双磨光了边的回力牌跑鞋,钱善德穿梭于社区的80多幢住宅楼,300多家店面房,1000多只粪管口,找到被堵的粪管,然后拿着竹片通管道。用他的话说,哪里最臭?他就往哪里跑。
七年时间,通了多少粪管,钱善德记不清了:“只顾着干活,哪有闲工夫记这些。”
粪管堵塞,常常要搅动上百次
心声:这是体力活,得有耐力,而且能忍臭。
我们的采访约在昨天上午,碰到钱善德时,正好19幢的粪管堵上了,他正推着堆满消防水管的手推车,拖着两根长长的竹片疾步而行。
离粪管口50米远,恶臭就阵阵飘来,但钱善德早已见怪不怪。他熟练着拖着两根竹片,找到了那个直径40公分的粪管口,捣鼓几下后,老钱很快发现了问题,“粪便太干,管道被堵住了。”
估算了一下粪管的长度,钱善德一脸愁容地走回手推车前,“竹片太短了,得接起来,而且最多只能接三根,不然竹片受不上力。”在工友俞伟良的帮助下,老钱熟练地用钻头在竹片的两头打上两个孔,用铁丝将三根竹片连起来,然后把竹片一头插进粪管口,用力向下压,等顶到头了,再往上提,如此反复了近20分钟,但粪管依然没能接通,“里面的大便太干了,结住了,没办法了,只能接上消防管,往里面冲水了。”早已满头大汗的钱善德说。
接上附近的消防管后,钱善德一边往里注水,一边不时拿着长柄勺搅动着,上上下下几百次后,管道终于通了,忙活了半天的老钱如释重负。
这样的忙碌,对老钱来说是一种常态,他的手推车上,永远都放着消防水管、长柄勺、钢锯、卷尺、美工刀、PVC管等各种工具。“这是体力活,得有耐力,而且能忍臭。”
徒步两小时买回掏粪用的竹片
心声:苦一点累一点没什么,早些解决问题就开心多了
和其他工作不同的是,老钱有一个特殊的工具:竹片。“竹片用久了,容易脆,使不上力,必须隔段时间更新一次。”
这个看上去挺简单的工具,却很不容易买到。
五年多前,经多方打听后,钱善德得知邱隘盛垫有家店专卖这种竹片,他就坐着公交车去查看,结果发现还真的挺合适,于是他就先买了四片试试。
但要把这四片竹片带回来,却是一个难题。因为太长,公交车不让上,租车运又不划算,最后老钱咬咬牙,楞是背着四片竹片从盛垫走回东南社区,一走就是两个多小时,等回到家,已经过了午饭点。顾不上休息,他又赶去粪管堵塞的住宅楼忙碌起来,早上出门买竹片耽误的活,他必须加班赶上进程。“苦一点没什么,早些解决问题就开心多了,因为时间拖的越长,就越难疏通。”
老钱说,有时候碰到粪管破了,他还得先徒手把粪便挖起来,再把管子锯断,重新接起来,粪便溅在衣服上更是家常便饭。“好几次,那粪便直接溅得满脸都是呢。”老钱笑着说。
记者问七年下来累不累?老钱诚实地回答,累。“社区太大了,每星期都有粪管堵住,一个人有时真忙不过来,。”有人说,老钱,你这么大年纪了,又不缺钱,为什么还干这么脏这么苦的活,老钱说,闲着也是闲着,活总得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