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旅途中两次落地，听到了两个东道主的掌声，初识和印象中不同的欧洲杯的新东道主。
在地图上目测一下，北京到基辅的直线距离大概相当于三个北京到三亚。按照4小时乘以3算也要12小时，还好乌克兰航空VV182还算给力，实际上只用了9个多小时。飞机落地的刹那，乌克兰乘客竟然齐齐地鼓起了掌。这让四十多名还算见多识广的中国媒体记者有点意外。
又经过了4个小时的等待和晚点，终于登上了VV207。这是一架小飞机，和超级大巴差不多，以回国的波兰人居多。经历了剧烈的空中颠簸，落地的刹那，竟然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一位有经验的记者悄悄地和同行嘀咕，因为乌克兰航空“很不靠谱”，所以每次落地，乘客都会如此庆幸。另一位刚出道的则认为这是两个东道主对于我们这些陌生的欧洲杯来客的礼节性欢迎。
不过这些很快被证实为主观臆测，负责接待记者的吴小姐透露，这是东欧的习惯性礼节，通常在长途飞行落地后鼓掌 以示对机组人员的感谢。
初到波兰，远没有期待中的那么美丽——没有气势恢宏的建筑，也没有历史名城的古老。它们的老建筑有85%在二战中变为炮灰，即使是如今的古城，也是二战后按1:1的比例重建的。而算得上“古建筑”的，则是偶尔可见的、在二战中幸存下来带着斑驳弹痕的低矮楼房。只有穿过维斯瓦河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它的古老和沧桑，这个城市唯一不曾改变的，是目击着辉煌和落难的母亲河。
不知是不是战争带给他们的性格，波兰人似乎并不十分热情，就像他们 “全世界绿化率最高的首都”一样幽静——这既是亲身感受也是在波兰定居多年的吴小姐的认知。从入关时面无表情的盘查开始，一路上没见到他们的笑容。到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结账的时候依然看不到微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礼貌。边检人员和超市员工都抢在我说“谢谢”之前对我说了“谢谢”。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在波兰语里，谢谢的发音是“金古雅”。吴小姐说在波兰，“金斗不嘞”(你好)、“金古雅”这样的话每天要说几十遍。
市中心的球迷区，也是开幕式前三天才搭建起来的，工作人员忙碌着的脸上，看不到即将到来的欢乐。这也许就是波兰和那些足球国家之间的差别，在这里，足球是工作，而那些与足球有关的快乐，也许只属于西班牙、意大利、德国和英法的陌生来客。
特派记者姚广安 电自华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