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检方2日说，“俄罗斯间谍案”嫌疑人中一对夫妻供认，他们实为俄罗斯公民，被捕前两人公开的国籍身份系伪造。眼下，这对夫妻提出将膝下幼子送回俄罗斯交由亲戚抚养。
这是涉案嫌疑人首次供认自己真实身份。美国媒体报道，这起间谍案中多数嫌疑人为人父母，他们的身份谜团直接关系到子女的身世解密和今后去向。
同在2日，俄罗斯女商人安娜·查普曼的英国籍前夫向媒体爆料，前妻受人摆布成为间谍。这一说法未获当事人律师肯定。
夫妇坦白
检方2日在一份法庭文件中说，化名“迈克尔·佐托利”和“帕特丽夏·米尔斯”的一对夫妻被告被捕后承认伪造身份，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俄罗斯公民米哈伊尔·库茨伊科和纳塔利娅·佩列维泽娃。
法庭文件显示，“佐托利”先前自称生于纽约州扬克斯市，是美国公民，与加拿大人“米尔斯”结婚，育有两个孩子。
美国联邦调查局说，两人多年来搬迁数次，去年迁至弗吉尼亚州。调查人员搜查他们位于华盛顿州西雅图的住所时，发现可用于接收短波的无线电装置和多个笔记本。笔记本内数字代码看似没有规律，可能用于密码破解。
另外，调查人员在两人租用的保险箱中发现10万美元现金和伪造护照等身份证件。其中8万美元现金分装在8个信封内，与在其他嫌疑人处发现的“包装样式完全一样”。
现阶段，两人受控从事非法情报活动和洗钱，这类罪名在美国最高可获判25年监禁。
美国司法部6月28日宣布，联邦调查局破获一个在美国为俄罗斯情报部门招募人员并收集情报的间谍网络。迄今10名嫌疑人被捕，一人在逃。在押者中，仅女记者薇姬·佩莱斯获准保释。她获许缴纳25万美元保释金后在家软禁。
法新社报道，佩莱斯的丈夫、化名“胡安·拉萨罗”的男子被捕后承认自己是俄罗斯情报人员，但拒绝供出真实姓名。
子女存疑
按检方说法，“佐托利”和“米尔斯”被捕后，他俩的两个孩子暂由一个朋友照顾。“米尔斯”请这个朋友帮忙联系在俄罗斯的家人，将只有1岁和3岁的孩子交由父母和姐姐抚养。
法庭文件显示，夫妻双方如今均有亲人住在俄罗斯。
美联社报道，这起间谍案11名嫌疑人中有8人已经为人父母，他们的孩子中既有牙牙学语者，也有成年子女。其中，年龄稍小的孩子受间谍案影响尤其大，面临两个亟待解决的问题：父母入狱后谁来照管自己是否仍是美国公民
美国移民部门官员以关乎隐私规定为由拒绝就这些孩子的身份地位作出回应。他们告诉美联社记者，依据法律，任何在美国本土出生的人均可成为美国公民，但部分外交官或其他外国政府工作人员的子女例外。
前夫爆料
安娜是间谍案另一名嫌疑人。她的前夫、英国人亚历克斯·查普曼2日告诉英国媒体，他对前妻的间谍行为并不感到吃惊，他先前一直担心安娜受人摆布。
亚历克斯·查普曼说，可能“摆布”安娜的人中包括她供职于俄罗斯情报机构的父亲。不过，这一说法未获当事人律师肯定。
“她父亲控制着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亚历克斯·查普曼告诉英国《每日电讯报》记者，“我担心她会为她的父亲做任何事情。”
《每日电讯报》报道，安娜现年28岁，是苏联时期“克格勃”特工瓦西里·库先科的女儿，2002年在俄罗斯与亚历克斯·查普曼结婚，5年后离异。
按照亚历克斯·查普曼的说法，两人婚后感情一度不错，曾考虑生子，但最终安娜“选择了事业”。离婚后，两人仍是好朋友，时常通电话和电子邮件。安娜今年3月底在给他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自己仍对当初决定难以释怀。
就这些说法，安娜的律师罗伯特·鲍姆不置可否，仅说亚历克斯·查普曼可能对离婚一事“有些怀恨在心”。
鲍姆还公开安娜被捕前的细节。他说，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伪装成俄罗斯领事馆工作人员，要求安娜转交给“另一名间谍”一本假护照。安娜拿不定主意，向父亲求教。父亲斟酌后决定让女儿将假护照交给美国警方，同时编造谎言。
依照安娜父亲的理解，假护照最多涉及其他刑事犯罪，不至于暴露间谍身份。
但安娜前往警局后，确实成为间谍案第一个落网的嫌疑人。(王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