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卢岳云
上世纪八十年代,当一度主宰着我们的日常生活、曾经风光一时的布票、煤油票、糖票、肥皂票等相继退出历史舞台时,惟独那主宰人们“胃口”的粮票还可以与钞票相提并论。
八十年代中期,我有幸考入了外地某大学,读书期间,学校按照国家规定每个月发给每个学生30来斤粮票。由于我是外省学生,故自己早早地享受着“最惠国待遇”,每次领的都是全国粮票。学校放寒、暑假,我总是归心似箭地回家,但粮票照发不误。因此,每年总会盈余几十斤全国粮票。说实话,那时粮票特别是全国粮票可是一种非常坚挺的“第二货币”,同学们经常用吃不完的粮票换来许多生活用品,过着“物物交换”的原始人生活方式。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大学毕业后,我来到宁波工作,兜里还撺着一百多斤全国粮票,并把它们当宝贝似的保存着,心想万一以后去外地出差,兴许还派得上大用场。令人遗憾的是,我的“最惠国待遇”被剥夺了,单位发给我的尽是些宁波市粮票。而1993年主宰了我国人们“胃口”四十几年的粮票终于“光荣退休”了。一夜之间,我那些“宝贝”立马变成了一堆废纸。但我丝毫也不感到遗憾,因为我再也不用看“票”吃饭,勒紧裤带过日子了。有时我傻傻地想,或许几百年以后,我那堆废纸般的全国粮票会变成挺值钱的“古票”呢。
粮票取消,标志着人们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宽裕生活。但粮票取消也导致人们放开肚子大吃大喝,后果是发福的人与日俱增。眼看着那些“超级小胖墩”,不免使我追忆起令人难忘的粮票年代,毕竟那时的人没有机会得这种“富贵病”,难道这一切都是取消粮票惹的祸?当然,经历粮票年代的人们当然不希望“昔日重来”,因为他们觉得那时的生活过得并不舒坦。说白了,粮票是落后的代名词,是贫穷的代言人而已。
我总是在做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梦:未来有一天,当国人个个都变成日本相扑运动员,并严重影响着他们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时,或许国家会再次发行粮票,借此来控制人们的“胃口”。或许那时粮票会变成一剂最好的减肥药。当然,这个故事也许只有在新的《天方夜谈》里才能读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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