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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金融危机发展促使政府干预深化 李宝伟 现代金融危机中，政府是否应该对处于危机中的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进行救助，在理论和实践中一直存在广泛争议。 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以来，美、欧、日等国进行了异乎寻常的大规模直接救助，如美联储就创新出三种新型的直接救助金融机构的手段：定期贷款拍卖（TAF）、一级交易商信用工具（PDCF）和定期证券借贷工具（TSLF）。通过三种金融救援创新，美联储有效延长了给金融机构贷款的期限，扩大了抵押品范围（从传统的国债抵押扩展到AAA非机构债券抵押），增加了流动性供给的对象（从传统商业银行扩展到一级交易商、大型投行、保险公司），有效降低了处于危机中的金融机构获得流动性的成本。三大创新的救援机制彻底打破了长久以来美欧等国政府不对金融市场进行直接干预的“惯例”。 随着美国金融形势急转直下，2008年9月7日到9月16日，美国先后宣布由政府接管美国最大的房地产信贷机构房利美、房地美和AIG，这成为最大规模的政府救市行动。由于担心金融市场出现进一步动荡，防止金融危机对实体产生更大的破坏，美联储联合10家大型银行成立平准基金，这成为美欧政府直接救助金融市场的最直接方式。 传统研究常常把金融危机划分为银行业危机、证券市场危机、债务危机和货币危机。但经济虚拟化之后，规模庞大的投机活动导致资金在债市、股市、汇市、大宗商品期货市场、金融衍生品市场、房地产市场以及收藏市场等之间循环流动并将它们连成一个有机整体。在此情形下依据发生领域区分金融危机的研究方式不再适用，因为这样的划分模糊了现代金融危机中各金融市场的联动性和整体性，割断了现代金融危机与虚拟经济整体之间的复杂关系。 在1990年日本泡沫经济、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中，金融危机形成背景越来越复杂，通过杠杆撬动的资金链条明显被拉长，各类新的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表之间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关系，金融危机的形成与发展已经跨越了银行、证券、房地产、汇市、大宗商品期货市场等的界限。 笔者认为：首先，当代金融危机的形成已经涉及到各金融领域，迫切需要从虚拟经济这个综合的视角来审视当代的金融危机；其次，由于金融自由化推动带来资本流动的全球性，再考虑到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霸主地位，我们认为必须把金融稳定研究纳入国际货币体系的全球视野。当代，经济虚拟化和全球不均衡的货币、金融体系的内在矛盾已经成为现代金融体系不稳定的重要背景因素。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和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其发生机制和影响范围已经不同于以前的金融危机，我们必须要在不均衡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以及经济虚拟化这个背景下，来研究政府干预金融政策的演进。 从当代金融危机的发展来看，金融危机已经不能主要依靠市场来自行解决，政府必然要发挥更积极的作用。在实践中，早就出现了政府在危机中对金融市场进行救助的活动。正如上面所分析的，现行全球货币金融体系存在的内在矛盾，造成了全球流动性膨胀、国际资本流动和各国虚拟经济发展间的复杂机制，改变了金融机构的风险结构，加剧了金融市场不稳定性。传统理论认为是宏观经济周期变化影响着金融稳定性。现在看到的是金融不稳定与非对称的国际货币体系以及虚拟经济的不稳定息息相关，进而对宏观经济稳定产生重要影响。在缺乏国际金融监管和有效的政策协调机制的情况下，不可能仅仅通过本国经济和金融机制来化解国际货币、金融风险，而国际货币、金融因素会加剧国内金融的脆弱性。所以，政府在维持国内金融稳定上具有重大的责任，这必然会超出新古典和新制度经济学理论所主张的干预范畴。在实践中，政府对金融市场干预的深度也确实在不断加深，政府不断尝试保持金融稳定和宏观经济稳定的各种政策机制。 （作者单位：南开大学经济学系） 欢迎订阅2009年《第一财经日报》！ 订阅电话： 010-58685866（北京） 021-52132511（上海） 020-83731031（广州） 0755-82416077（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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