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剧照 陈可辛说，《投名状》(blog)是在最苦的环境下，拍最苦的感觉。他觉得北京冬天人一说话“呵气”的感觉很好，就在最冷的12月到北京拍外景。刘德华(听歌)、金城武(听歌)、李连杰(blog)一反常态进入角色，他认为这种感觉不错。 最苦的环境拍最苦的感觉 刘德华黏上胡子不敢大叫 鲁豫：看了片花以后觉得你很厉害，你把刘德华、金城武、李连杰拍得不像他们，完全看不出来了。 陈可辛：我一开始就说想做一个不同的东西，想拍在战乱时代里人的状态。所以我们就把几个演员的整个人都换了，没胡子的要有胡子，有胡子的要没头发，反正要把他反过来。反过来使演员的状态、心态会马上不同。 鲁豫：刘德华说他那个大胡子其实很辛苦，别人都能大声叫，他不能，因为胡子是黏上去的，一大叫就会掉、会歪。 陈可辛：这使他进入了一个以前完全没有进入过的状态，演一个很粗犷的老大的状态。 鲁豫：金城武变化也挺大的。 陈可辛：他的胡子是真的。我拍《如果·爱》的时候，有7天没他的戏，他就在房间玩电玩儿，哪里都不去。结果7天后出来，我都认不出了，满脸的胡子，我觉得很好看，就说我今后一定要找机会给你拍一部有胡子的戏。 鲁豫：那李连杰呢？很多打戏吗？ 陈可辛：李连杰打戏多，还有很大部分是文戏。 最冷的12月在北方拍外景 鲁豫：外景是在北京吧？ 陈可辛：北京附近，大概两三个小时车程，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拍的。 鲁豫：为什么要在最冷的时候拍啊？ 陈可辛：我们南方人讲话连呵气都没有，我看到在冷的地方拍戏，一讲话口里面喷出来都是气，我觉得很好看。我很多北京导演朋友都说，他们11月之后就不拍戏了，太冷了。我们是12月1日开机，拍到次年3月末，基本上最冷的12月都在北方，2月3月在上海附近，最冷的时候我们都在拍。 找对人，吃饭聊天够浪漫 出生在1965年的吴君如小陈可辛3岁，两人从相识相恋到现在，已经十几年，是香港影视圈里让人羡慕的一对。去年两人爱情的结晶——女儿降生，但这个幸福的男人至今还没有娶媳妇过门的打算。 只带过女儿一晚 鲁豫：你女儿现在多大？ 陈可辛：1岁半了。 鲁豫：你自己对人生有规划吗？比如40岁，我要有个孩子。 陈可辛：从来没有。以前没想过有孩子，也没想过不要，顺其自然。人到40岁之后想法会有不同。我跟君如在一起的时候，谈的都是电影，无论是她的电影、我的电影。我一点儿别的兴趣都没有，不打球、不运动，不工作的时候就在家里待着，就在想下部拍什么了。我拍一个电影，很长时间不在家，很容易错过女儿长大的时候。我去拍个戏，一去9个月，回来她都认不得我了，虽然中间来看我两次。 鲁豫：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你在旁边吗？ 陈可辛：她任何的第一次我都不在旁边。 鲁豫：她第一声叫的是爸爸还是妈妈？ 陈可辛：她到现在都不叫妈妈，叫她妈咪。爸爸讲得很准很清楚。但她最亲的是妈妈，我抱一下，她就要回去找妈妈，永远是妈妈最重要。妈妈不在的时候对我就很好，妈妈一在呢，就回去要找妈妈。 鲁豫：她一生下来，你抱她的时候哭了吗？ 陈可辛：我没哭，怕抱错了，怕手断了，很紧张。 鲁豫：你给她换过尿布吗？ 陈可辛：有。当她还不太动的时候。 鲁豫：你给她喂过牛奶吗？ 陈可辛：有，我还跟她睡过，就是带她一个晚上。但是因为她很小，三四个月我就去拍《投名状》了，所以一直到现在，她妈妈是百分之一百的时间带她。 鲁豫：她们去你的片场探过班。 陈可辛：对，来了两三次，一次两个礼拜。 鲁豫：你喜不喜欢她们探班？ 陈可辛：喜欢。以前我不喜欢，有任何认识的人在现场都会影响到我工作，但现在不会，现在我觉得生活应该不止是电影，还有别的。你要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去慢慢调整自己四十几年的习惯。 找对人，吃饭聊天够浪漫 鲁豫：你是个浪漫的人吗？ 陈可辛：浪漫其实不需要营造，浪漫就是生活的细节，两个人坐这儿聊聊天，吃顿饭，就可以很浪漫的。 鲁豫：你做过最浪漫的事儿是什么？ 陈可辛：吃吃饭，聊聊天。 鲁豫：这就浪漫啦？ 陈可辛：你看对象是谁呀，对象是对的，吃吃饭、聊聊天就很浪漫了。对象不对，你做什么事儿都不浪漫。我不会做那种传统浪漫的事儿，送花啊什么我不会做，但我心底是一个浪漫的人，不然我不能拍爱情片。我对爱情、对人与人的关系是观察很细微的，但不代表我要做那些传统代表浪漫的事，送花我觉得反而不太浪漫。 王菲(听歌)拒演《甜蜜蜜》 陈可辛被誉为香港影坛最会讲故事的导演，他擅长拍摄爱情文艺片，并凭借这些影片获得了香港金像奖、台湾金马奖最佳导演的称号，也跻身香港乃至国际一流导演之列。 张曼玉一恋爱就“息影” 鲁豫：对《甜蜜蜜》这部戏我有很多好奇。听说这部戏最开始不是想让张曼玉演的，本来是谁演？ 陈可辛：不能说本来谁演，因为人家没答应，只是我心里面想。我那时候想了一个故事，是两个内地人到香港的故事，它是一部香港的商业电影，不能找两个在香港没有知名度的内地演员，就想到只有两个人在香港很有知名度，也是内地来的，就是黎明(听歌)跟王菲。那个时候觉得这两个人演就很对了，本来是拍两个北方来的，他们俩都是从北方来的，也很符合。结果因为种种原因王菲没接这个戏，可能那个时候她的心还不在电影上。本来我想过找一个新的内地演员，但到最后都觉得找不到一个心里有底的人，突然间想到张曼玉。但张曼玉的国语讲得不好，不像北方人。电影里就把她变成一个广州人，反而是一个最好的配搭。 鲁豫：现在看来就应该是张曼玉演啊，现在看了之后，会觉得如果不是她演的话，谁演都不对。 陈可辛：张曼玉的奇妙之处在于就是她永远有时间，又永远没时间。意思就是她永远有档期，但是只要这个剧本我不喜欢的话，那我永远没有时间。90年代一般一个人每年拍八九部戏，她比别人少一半，只有三五部。她那时休息了两年，她只要一谈恋爱就休息。两年是很长的时间，大家就忘记你了。所以有朋友给我提“不如找张曼玉”，我就说，她还演戏吗？结果我找了她，她很快就答应了。 《甜蜜蜜》为邓丽君(听歌)(听歌)改名 鲁豫：你特别喜欢邓丽君吗？ 陈可辛：我不算是标准的邓丽君歌迷。 鲁豫：那你为什么用《甜蜜蜜》？ 陈可辛：我们谈剧本的时候，邓丽君还健在。1995年是我们开笔要写剧本的时候，她去世了。我记得那天我在美国，我那时候不知道邓丽君的英文名叫Teresa，我听新闻说一个著名的华裔歌星Teresa去世了，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英文的新闻都有啊！而且是美国主流的广播，这个人是谁呀？我第一反应是邓丽君。我的直觉是，在世界范围内那时比较知名的华裔歌星能上英文新闻的应该只有她。那一霎那很震撼，我在车上听到她的去世消息使我想到把她的歌和她有关的东西移到电影里面去，才把戏名改成《甜蜜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