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这么大,总有一口井,让人在劫难逃。雁荡路,从复兴公园始到淮海路止,不过三百米,《第601个电话》剧组的工作车,轻易就占领了一整条街。在当晚的夜戏来临之前,工作人员的职责是给周笔畅(blog)布置一个陷阱。这头幸运的井盖大约位于雁荡路37号的位置,而倒霉的周笔畅,要从这里一次次掉下去。
剧情很简单,周笔畅扮演的女主角易淑独自走在深夜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她的注意力渐渐被前面的三个醉鬼所吸引,以致忘记了脚下,突然做摔倒状,一步踏进了下水井里,跌出画面!下面请看分解动作:
镜头一:再次出现在画面里的笔笔已经站在了井里,露出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脏脸,活像个井底之蛙,仰望着天空,不知道该怎么从这里爬出去。
镜头二:笔笔拼命用两只手掌撑地,挣扎着把头探出路面,然后开始左右扭转身体往上爬,尽管地球是圆的,但她还是无法像《无极》(blog)里的刘烨那样飞起来。
镜头三:经过一番痛苦地挣扎(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笔笔终于艰难地拔出了上半身,也许她在心里暗想:是谁这么缺德,居然把井盖偷走?
镜头四: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很不幸,她刚从井里爬出来,就正好有辆洒水车从此经过,一泼冷水扑面而来,让她活活受“淋”辱,成了落汤鸡,那叫一个受罪!
整个场面颇为惊心动魄,实际拍摄中,笔笔要面临的最大挑战,倒不是剧烈的肢体语言,而是污秽恶臭的下水井。“好臭啊!我用纸巾塞住鼻子,结果,连纸巾都变成臭的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笔笔耿耿于怀的是,那天从井里爬出来后,她本来想跟自己心爱的宠物小猫亲近一下,结果连小猫都嫌笔笔太臭坚决避而远之!
《第601个电话》剧情
根据去年轰动一时的600位明星电话号码曝光事件改编而成,这第601个电话就是周笔畅在片中饰演的女主角易淑的手机号码。因为与张柏芝饰演的大明星天佑的电话仅相差一个数,她被卷入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之中。但也因此,她接到了一位身患绝症的小音乐人阿文(胡歌饰)的电话,两人从此相识,并深陷情网。周笔畅将与胡歌大演感情戏,环球小姐张萌则将饰演周笔畅的同事兼情敌何玲。导演张国立在电影中饰演经纪公司的老板。
从吻额头开始吸收演技营养
等待拍戏的过程中,笔笔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镜头里的动向。这时正在拍的,是张萌和贾乃亮(blog)演一对情侣,在浦东滨江大道上相拥热吻。为了营造浪漫气氛,导演发动群众演员乃至剧组工作人员扮演一对对临时情侣,捕捉着黄浦江上每一艘驶来的船只和汽笛声。各就位,开拍!这时,张国立就会掉转头去“警告”笔笔:“‘少儿不宜’啊!别偷看!”
然后,笔笔就乖乖地用阳伞遮住脸,从伞背后,则传来她的阵阵坏笑声。剧本有写,这对情侣拥抱着转圈,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显然笔笔对这个很感兴趣,用她的“机器猫”嗓音一遍遍模仿“银铃”声。
这时问笔笔:“和男生拍过的最亲热戏是什么?”笔笔羞答答地回答说:“拖手啦——”结果,一分钟过后,笔笔的“底线”就遭到了挑战,笔笔,上!
戏中的贾乃亮扮演的是笔笔的前男友,在同一个位置、甚至穿着同一身衣服,和两个女孩拥吻。为了给笔笔降低难度,导演张国立没有要求笔笔拍吻戏,只是要求二人轻轻地碰碰额头,拥抱着转几个圈。结果,从五米开外,你就可以看到笔笔肌肉紧张。帅哥揽住她腰时,笔笔明显脚下一乱;等帅哥将她拥揽入怀时,笔笔下意识地把头偏到了一侧。这时张国立有句经典评语就是:“为难死这孩子了,都拍成落枕了!”就这样,张导决定一次就放过笔笔。
下来之后,笔笔戏称自己的扭捏表现为“革命女青年”,坐在那里喃喃自语说:“革命女青年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做这个……”耳听八方的张国立立刻回过头来问了一个让笔笔很“寒”的问题:“这么说,背地里已经干过很多次了?”
张国立上厕所省5毛奶茶钱
每次有笔笔戏的时候,片场必然少不了自发前来的笔笔后援团。不似其他歌迷的种种疯狂表现,笔亲们显得那么齐心协力、组织有序,实在让人叹服。笔亲们会自发地维持现场秩序,几个看上去瘦弱的女孩子,动不动就挽成一道人墙,保护她们心目中的偶像不被任何闲杂人等亲近。她们还自己出钱去买饮料和水果给笔笔解暑降温,笔笔也不推脱,因为对笔亲来说,看着笔笔喝他们买来的饮料都是一种幸福。
有人呵护的笔笔也不忘了呵护一下老前辈导演张国立,给他送去一杯“街客”珍珠奶茶。小小的举动就可以让张国立非常开心,连声谢谢他的“宝贝儿”。不料,这杯珍珠奶茶很快就惹出了状况。先是张国立大惊失色地问道:“这里边儿固体的东西是什么啊?”一语既出,全场哗然,没想到这么著名的演员居然从来没喝过珍珠奶茶!听完大家的解释后,张国立显然还是对所谓的“珍珠”有点半信半疑:“怎么还是软的呢?那我可真吃了?”
饮毕一杯珍珠奶茶,张国立又有了新点子,叫住笔笔说:“我看过了,这杯奶茶是三块钱,但是呢,我只能算它两块五。因为,喝完它就想上厕所,而这附近的公厕都是收费的,一次五毛……”又是这么“寒”!
花絮
张国立的精神粮食
在片场几次闻到异香,一问才知,张国立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他走到哪里,香就烧到哪里。这次来上海,张国立还特意去了静安寺烧香。“佛教让我感到很平静,因为佛的精神是包容一切的,信佛让我把凡事都看得开。”拍了一整天的戏之后,张国立坐在转场的车上,利用这短暂的时间闭目养神,一边娓娓讲来他的佛缘。
虽然从小就在家里受到耳濡目染的信佛熏陶,但他认为真正让自己大彻大悟的经历要数到1988年,那年他作为南极科考队的一员登上了南极大陆。显然,比号称“亚洲第一位登上南极洲的艺人”梁家辉要早了很多年。“可以说,我是第一批登上南极大陆的中国人。”张国立回忆起那段经历至今惊心动魄,船撞上了冰山,直升飞机救援转移走了很多人员,留下了十名摄制组的成员,继续拍摄南极洲的状况。“那时已经做好了向中央汇报的准备,我们十个人几乎天天都要面临死亡的威胁。经历了那次生死考验,就没什么看不开了。”
就在滨江大道片场,张国立偶遇几个僧人,其中一位上师还送给他一串粉红色的佛珠,张国立当场就戴在手腕上。他说,佛祖是要留在心里的,因此平日里,他并不会特意去遵循那些佛门的清规戒律:“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跟别人太格格不入会是件很麻烦的事。”
“革命女青年”周笔畅:还不敢给电影创作主题歌
到上海以后,周笔畅每次在公开场合露面都是焦点中的焦点人物,不过,这个焦点人物却似乎经常“失焦”。她是那个喜欢走神的孩子,大概只有神才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发布会上,笔笔像一个考场里的学生般埋头奋笔疾书。后来查看她的手稿,才知道她在涂鸦,给现场某个记者或者歌迷画肖像;在采访间,笔笔坐在椅子上用手机听MP3,一边听一边跟着唱,嘴里念念有词。她几乎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说话,别人每次和她讲话都像是把她从梦境拉回现实。所以,让这个孩子回答太多问题是一件不太人道的事,采访过程中,笔笔的助理忍不住打断:“哎呀,你快让她把一年的话都说了。”这时,笔笔难得地主动讲了一句话:“不是一年,是两年啦!”
玩音乐才是正道
南都周刊(以下简称“南”):有个新闻说,你的单曲碟《天鹅》在网上已经被炒到了8888元!你觉得惊讶吗?
周笔畅:哦?我不太清楚,我觉得,可能也是在所难免的吧,因为我们出的是限量版啊。
南:如果换作你还是个普通歌迷的时候,你会花这么多钱来买一张喜欢的歌手的EP吗?
周笔畅:要看这张碟本身值不值咯!如果特别喜欢的话,也会买的。
南:《天鹅》这首歌的风格有点摇滚还有点歌特,似乎不是你最拿手的风格,比方说R&B这样的。
周笔畅:的确是不太一样,这首歌是我的师姐王筝(blog)写的,我和她的风格还是差别挺大的。这几天我又有一支新单曲要推出了,是一首有一点点Rap风格的歌,是我自己写的。接下来还会陆续录一些歌,好的东西还在后面呢。
南:你现在开始自己创作音乐了,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周笔畅:我觉得,音乐是玩出来了。只有抱着玩的心态去做音乐,才能更好地表现你本来的想法。如果做音乐太严肃太正经,结果往往是做出来的东西会偏离一开始的设定。
没有当导演的野心
南:你会给《第601电话》创作歌曲吗?
周笔畅:在电影里,我会唱一首歌,但不是我创作的。因为我觉得,我才刚刚开始学习创作,还不敢担起这么重要的责任。
南:在片场所有的工作人员中,你最喜欢的角色是哪个?有没有想过当导演?
周笔畅:(环顾一周)都不喜欢,都太辛苦了。当导演?啊,太遥远了,我才拍了两部电影而已。而且,我觉得以后发展还是应该把重心放在音乐上面。
南:拍片过程中,张国立导演对你严厉吗?
周笔畅:没有啦,他对我非常的好,很有耐心,总是会鼓励我。因为张导说,他是做演员出身的,他很清楚做演员的辛苦。
南:喜欢自己在电影里的造型吗?
周笔畅:不太习惯,因为头发比较短,这个长发是接上去的,每天晚上很难入睡,头皮扯得疼。我手背上的翅膀文身在拍戏的时候也要遮盖掉,我要特别注意不要露出它来。
回到去年不一定参加超女
南:今年的超级女声又启动了,你有没有去关注一下?
周笔畅: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看的,最近忙着拍戏就没有关注。
南:那你觉得今年的超级女声还会涌现像你和李宇春(blog)、张靓颖(blog)这么红的新人么?
周笔畅:没有可比性吧。我觉得今年的超女不会重复我们去年的路线,一定会有新的受欢迎的风格的超女出现,很难预期。
南:如果时间回到一年前,你还会报名参加超级女声么?
周笔畅:(想了很久)这个我说不好,不一定会去参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参加超级女声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锻炼和挑战。
想去欧洲小城市自由地生活
南:成名之后的生活肯定跟以前有很多不一样,你觉得这是你所向往的生活吗?
周笔畅:还好啦。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一天到晚都无所事事的,现在正相反,每天都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感觉也不错。
南:那你理想的生活方式是怎么样的呢?
周笔畅:自由。(怎么理解?)就是,想休息下来的时候,就可以尽管去休息;想要工作的时候,就有事做。
南:最想要生活的城市是?
周笔畅:我想去一个欧洲的小城市,那种很古典又很幽静的地方。我都没有去过,这是我从电视里看到的,生活在那样的地方会很不错。本报记者金楠摄影李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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